上膛【民国AU/顺星/历史考究党慎入】【十五~十八】
十五
「湖北」
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李懂看到顾顺早已坐在办公室里，不由得松了口气。其实，就算顾顺不回来，他处理的也都没差别。顾顺不信任他，交给他的文件都是一些日常琐碎的事。他也每天都会来的比自己早，文件分拣工作他自己做，分拣好的文件早已堆在他的办公桌上。
如果顾顺喝水少或是没有客人需要招待，他可以一天都不叫他一次。
李懂站在门口不由得愣了几分。
顾顺抬头看见了他，又低头继续处理公事了。
李懂无言的坐下了。
“听说蔺子赫来过。”
李懂身体一僵，“是的。”
“有只杯子换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顾顺用的全是肯定句，没有疑问句，李懂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顾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，后来蓦然想起，楼里的某人在十月初，被辞退了。第三天就来了新人。他起先没想到这一点，现在看来……顾顺都留有预谋。
“想起来了？”顾顺挑眉，“你刚刚思考的样子可真是认真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可以开始了。”
李懂捏紧了衣角。
怎么说？从何说？和他说自己叛变了他会信？恐怕不会，反而可能觉得这是一个可笑的笑话。毕竟在顾顺的眼里，他是非常忠心于蔺子赫的。毕竟之前他……
“是我不小心打碎了。”
顾顺唇角弯了弯，“哦，这样。看来我回来的太突然了，让你连理由都还没想好。”李懂看着顾顺，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。
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。
顾顺正笑着看着他。
下一秒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。李懂起身去开门，是那名新员工，手里拿着牛皮纸袋，上面写着李懂的名字。
“李秘书，你被辞退了。”
十六
李懂向后退了一步，外面的人进了一步，关上了门。
“理由呢？”
“私自约谈蔺子赫长官。——这个罪名，够不够？”
李懂霎时觉得手脚冰冷。顾顺从南京回来后就如此大动作，这座楼里怕是要重新洗牌了。之前他不动手，恐怕是觉得争来争去没意思，也可能是看不上湖北的权力，现在他想要这份权利，谁都拦不住了。
李懂笑了，“欲加之罪，何患无辞？”
顾顺也笑了，“身正不怕影子斜啊李懂。”
李懂只感觉自己心里难受，却又不能说出来。眼睛有些许的酸涩，深呼吸了几下稳了稳情绪，公事公办的说：“还用交接吗？”
顾顺看了眼他桌子上凌乱的牛皮纸袋，“里面是什么文件你自己也知道。你觉得用吗？”
那是充满了嘲讽的语气。
“好。我明白了。”
“那么，李先生和我去结算一下工资吧。”
……
十分钟后，蔺子赫就收到了这条消息。
蔺子赫不由得想笑。
但他确实也这么做了。
拿起是茶杯隐去了嘴角勾起的带有嘲讽意味的笑。
李懂叛变于他，准备忠心于顾顺。结果顾顺今天刚回来……怕是还未表忠心吧。
但蔺子赫又怎么会不知道顾顺的打算，只不过现在只能感谢顾顺送的这股东风了。
如果顾顺不弄这出，他还真怕李懂表了忠心顾顺护他，顾顺背后可是罗星，他可得罪不起。但现在就不一样了。
李懂就好似手里的蚂蚁，他轻轻动手，就能捏死。
蔺子赫拿起电话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“喂。”
“今晚有空吗？还是老地方。”
十七
「南京」
经济司。
会客室内的茶几上，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，罗星坐在左侧的沙发上，徐宏靠右。两人见面寒暄了一会儿，便单刀直入的谈蔺子赫的事情了。
徐宏问他：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“断绝一切后路。”
徐宏笑了，“像你的风格。那顾顺那边你怎么交待？”
罗星思忖了一会儿，“还没想好。”
徐宏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。
敢情你这是连自己的后路也一起给断了？说好的让人家放手去做，结果你这边还是给做好了铺垫，连后面的剧情走向你都一起打算控制了，我还以为你有了没有漏洞且合理的理由呢。结果你告诉我你理由还没想好但行动已经有了？
罗星叹了口气，“我这次见他，几次都想追问他，这几年在湖北怎么样。但我都忍住了。我总不能让他知道李懂是我安插进去的人吧。说起来，也怪为难他的。一面负责盯着蔺子赫的动作，一面还要照顾顾顺。”他又长叹了一口气，“就是顾顺啊……还是太单纯了。他一直以为李懂是蔺子赫那边的人，他会这样认为也没什么错。”
徐宏笑了，“你当年算计的事情，可全都按着来了。”
罗星也笑了，“蔺子赫需要一个背景干净的人去插在顾顺身边，顾顺刚到湖北，文职暂时还空缺，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时机。此时刚好出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李懂，他又怎么会不去用？”
罗星却蹙了眉，“我却担心，顾顺这次一回，他会辞退了李懂。”
徐宏不解。
罗星看着徐宏，“李懂知道蔺子赫的事情太多了。倘若李懂失去了顾顺这座靠山，就等同于失去了他的价值——”
徐宏恍然大悟：“暗杀。”
罗星点点头，眯了眯眼：“但，蔺子赫却不知道，李懂真正的靠山是我。”
他接着说：“倘若李懂有了意外，以此为借口，再好不过。”
徐宏接着问：“那……？”
“倘若没有，那就只有暗箱操作了。”
徐宏觉得后背有涔涔冷汗冒出。
成为罗星的敌人，实在是太可怕了。
十八
……
罗星起身穿好外套，和徐宏道别。
回到政府大楼，他刚安稳的坐下，就有人慌张的跑进来。
“李懂被辞退了。”
罗星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，“什么时候的事情？”
那人看了看手表，“半小时前。”
“派人跟着李懂，出了意外立马通知！”
“是！”
罗星无奈的靠在椅背上。
顺啊，你这是，在逼我出手。
翌日。
“喂。”
“……李懂死了。”
罗星的表情毫无波澜，“怎么死的？暗杀？”
“应该是的。”
罗星冷笑。蔺子赫也大概只会暗杀了吧。
“我知道了。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罗星挂断电话，疲惫至极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他还记得，几年前他第一次见李懂时候的场景。
罗星又拿起电话，拨通徐宏的电话。
徐宏慵懒的应答声还没出口，就被罗星扔了一个深水炸弹。
“李懂死了。”
徐宏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，“动作这么快？！”
罗星冷笑，“我也没想到。”
徐宏带着刚醒来的低沉嗓音问：“下一步怎么办？”
“以此为借口，派人去湖北调查这件事情。”罗星顿了顿，“毕竟一个地方的正级级别的文职，突然暴毙，怎么说都有点蹊跷。”
“那你打算派谁去？”
罗星思忖了一会儿，“杨锐最合适。”
“代我向他说，注意安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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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真的是阴谋战什么的太废了……
=。=欢迎捉虫
蔺子赫即将领便当，顾顺即将炸毛。
